記得年頭困在祠堂縫間的唐狗黑妹,
一班腐儒陳舊的叔父堅持祠堂不得動土,
因為牠是背脊向天的低等畜生,
最後為江山福祉,黑妹氣絕於鏡頭之下。
這種觀念,豈止村落深山,
有一親身經歷,我每天上班在港鐵月台排隊等車,
發現有一隻麻雀困於月台已好幾個星期,
來來回回在頭頂飛過,排隊的人群例必抬頭探望,
依我所見,反應大致分兩類:
「一陣有雀屎跌落嚟點算?」
「攪錯,叫人嚟捉咗佢啦!飛來飛去好煩擾囉!」
有些人可能覺得牠的死活根本無傷大雅,
一隻微不足道的街鳥,最好不要影響我日理萬機的生活;
牠尋遍糧草為填飽兒女的腸胃,為生活奔波、為家庭努力,
結果困在絕境,望著玻璃外的樹森,有家歸不得,
徬徨無望之下居然有高等生物關心會否空降污物或造成滋擾,
感覺如同垂死的病人喘氣呻吟,你卻在旁大喊一句:「可唔可以靜D呀你?」
身為地球上最聰明的生物,高高在上傲視世界,
卻不明我們也是地球共存的生物之一,大家互相依靠,互相平衡,
大家的生活都是大同小異,麻雀如是,唐狗如是,我們如是,
對於遇上難關的生物苦主,應施予潛在的惻隱,
生命從來都沒有分高低。
P.S 港鐵的職員回覆:已找人跟進...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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