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觀眾

昨天，終於到負責錄像的龍哥，看了《月球下的人》的錄影。

比任何一個觀眾都要遲了點，終於第一次看這個戲。

原來這個戲是這樣子的。

第一次看到opening的浪漫

第一次看到四季移動的落差感

第一次看到輪椅舞的美麗

第一次看到我唔想我唔想背後萬物飛走，萬窗落下的抽離

第一次看到Down To Earth的震憾

第一次看到我和余麗珍的傻戲與碎碎嘴

第一次看到正面Sky Diving的片，聽到觀眾的叫聲和掌聲

對著一個小小的螢光幕，眼淚不自覺的掉了又掉

想不到，原來我們真的做了一件這樣的事

整個戲，是台前幕後配合的一種美

還有一顆顆發熱發亮的心

同一時間，有兩件關於這個戲的小事，恰巧地都是關於一個五歲多的小妹妹。

事件一：

朋友A 早看過我之前兩個作品，而她的五歲多小女兒也看過我的《再見不再見》，對我的台詞更是背誦得滾瓜爛熟；（那天我看到她，她就對我說：「各位老師，各位同學……如果我地唔學，就會唔識……」）

去年十二月A因工作沒有空來看我的演出，我就把月球下的soundtrack送了給她，又告訴了她這個故事的大綱。

回家後，A和她的小女兒一起聽著soundtrack，然後在Facebook上看著post了上網的劇照。

昨天，我收到了A這樣的一個Facebook message:

“Wei Really like your CD album make me wanna watch the drama....I briefly told Eden the story outline which you told me the other day......in the meantime, we were browsing Carmen So's photos.....there is a picture the you seems wanted to fly....and i asked Eden "where do you think this little gal want to fly to?" I didn't hear her reply then i turned to her, her eyes were full of tears......”

朋友拿起相機，為她的小女兒拍下了這張照片。

Eden，今年五歲。

事件二：

錄像朋友龍哥，《月球下的人》第一次和我合作，為我攝錄演出，並為我剪接。雖然他是這行內很有資歷的錄像師了，但我並不認識他，只知道他會為我拍攝，而且，他還帶了他的太太和女兒來看我的演出。

昨天，我到他的公司看片，第一次和他正式見面。中段休息時，他忽然拿了一張畫出來，並對我說：「這是我女兒畫給你的，就是看過你的戲回家她就畫了這幅，本來她想親自交給你的，可是時間配合不了……」

從這張畫開始，他拿著飯盒，我拿著他為我煮的出前一丁，我們開始聊天，從兒女到親子，到親情，到生死。

說到激動處，龍哥停了。

喝了一口水。

我看著小女孩的畫，想起她爸爸。

Tracy，今年五歲。

回到工作桌，龍哥一面看著螢幕，一面說：「重演啦。小朋

友應該看這個戲，除了有粗話那一段啦，哈哈。」

沒有想過這個故事會為兩個五歲的小朋友帶來甚麼。

也沒有想過，和龍哥那一夕話可以為他帶來甚麼。

但這些微小的事情，卻在寒春為我帶來一些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