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 沒有懸疑的謀殺案

Metropop Issue 164

彭秀慧鄧偉傑<聖荷西謀殺案>觸目驚心不少人曾經疑惑，究竟《聖荷西謀殺案》是原創劇還是翻譯劇？如果是一套翻譯劇，為何今年初在香港藝術節首演之時，沒有作任何宣傳，8場已立即爆滿？只能說一句，這是一場美麗誤會。劇作背景的而且確發生於美國小鎮聖荷西，不過故事卻是三位在異鄉的香港人。各有前因，受盡命運播弄，三人被迫互揭舊瘡疤與自身秘密，直至不可收拾的地步。人性如水，能戴善良之舟，同時也能將人性完全推翻，甚至包括人命。人性，無論翻譯到那一種語言，也說得通。訪問之前，《聖荷西謀殺案》的編劇莊梅岩提醒我，要將此劇的故事保密，絕不能穿。這一句，令我回想觀賞首演時，觀察到三位主角的共通點，他們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故事發生在美國小鎮聖荷西，Ling(劉雅麗飾)與Tang(鄧偉傑飾)移民多年，是別人眼中的模範夫妻，不過其實妻子一直把丈夫箝制，因為背後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而彭秀慧飾演的中學同學Sammy，也為逃避香港的煩惱而從香港到二人家人探訪。「有一次我到朋友家中暫住，然後我在想，如果這幾天的相處出現磨擦，情況的確可以很糟。」把故事背景推到港人不熟悉的聖荷西，一切在香港再不可能的事，也變得合理，令劇目滲透的懸疑感大大增加。鄧偉傑與彭秀慧同樣曾經長時間到外地進修或工作，遊客身分看世界，真的如此瀟洒？「我在劇中的角色，受到太太的逼迫，但觀眾想深一層，明知他絕對有能力離開。為何他不走？他習慣了與太太之間的互相廝磨。何況，他背負的秘密也讓他乖乖回頭。我在韓國辦劇場及生活六年，我一直很enjoy，回來的原因，反而是我察覺自己有在當地長住的念頭。」相反，曾於在法國進修的Kearen則有不同感覺。「我像劇中的Sammy，每一天也過得很快樂，因為我深知有一張回程機票在等我。當你像過客般，看在眼裡的一切都是美好。」世事就是有灰色地帶。求知但不尋根究柢，原來也不無好處。

後記：訪問當天，Alice病了，剩下了我和鄧。兩個人，懸疑不成，變成扮酷。卻沒想到我和鄧的衣著又出奇的合襯。至於那個肚子大大一臉慈愛的編劇，只有靠邊坐了。